离婚后,她独自养娃,儿子成绩不行,想退学当厨师,她竟泪崩答应
⭐发布日期:2024年10月09日 | 来源:华声在线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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柳妍的心像有个鼓在擂,她的手抖得根本划不开手机——今天高考放榜,她想查儿子的成绩——她说不清是期待还是紧张,这可是她熬了十年青春换来的成绩。
她打开电脑笔记本,对着手机备忘录,输入考生号和密码,几次都显示密码或账号有错。一股烦躁涌上来,有人敲门,“进来!”她没抬头,再次输入密码……成绩跳了出来。
368,3?6?8?她的脑袋“嗡”的一下,3!6!8!这几个数字像子弹一样对着她一阵扫射,让人绝望的数字!锐利的痛感让她几乎不能呼吸。
“柳姐,这份计划要你过目签名。”走进来的是周丽。
368,432,离本科还差64分。怎么会这样?错了吧?柳妍的心思还在屏幕上,她快速算了一下分数。
虽然儿子的成绩不拔尖,平时的努力程度也给不了她踏实的感觉,但老师每次说起儿子,都说他懂事努力,成绩不断进步。因此她有种隐约期待,如果儿子发挥得好些,考上重本,她这十年的辛苦又算什么呢。
就算是民办院校本科,她也要让儿子读的。
二本是她能接受的底线了。
可如今,368,这离二本也太远了。连补录的机会也没了。
她把脸凑到屏幕前,考生姓名:刘浩然。是她的宝贝儿子刘浩然……她深吸一口气。一种如坠深渊的的寒意直灌心底,她一下像泄了气的皮球,瘫在座位上。
周丽怯怯的声音响起:“柳姐,你没什么吧?……这份计划张总赶着要……”
“放下吧。”
“柳姐——”
“赶着投胎吗?叫你放下就放下!”柳妍突然暴怒,声音尖利得像利器刮过金属般刺耳。
周丽的眼圈马上泛红,丢下文件夹踉跄离开,高跟鞋撞击地板的声音凌乱破碎,柳妍张了张口,想把周丽喊回来。周丽的身影已没入门后。
“MD!”柳妍一扬手,把桌面的文件全扫落在地。她不知道在生谁的气,也不知道该生谁的气。
早两天刘浩然他奶奶张红英打电话来,说刘成得了癌症,想见她和儿子一面。那个不可一世的前婆婆,在十年后低声下气求她,她真想仰天大笑说你们也有今天,但最终她只说了一声:“我知道了。”在她要挂电话的那一刻,张红英那嘶哑的声音再次冲进耳膜,“你和浩浩一定要来啊,要不成儿死不瞑目……”
刘成怎么就得了癌症?那个精力旺盛得老虎都能打死的刘成,得了癌症,这叫天有眼吗?
柳妍本来以为自己会高兴,但她发现,她高兴不起来,内心更多的是烦躁和不甘。她不知道该不该告诉儿子,又怎么跟儿子说好。
2
想当初,刘浩然八岁那年,刘成被她抓奸在床,她便毫不犹豫离婚了。
本来,与婆婆张红英一直相处不好,无论在饮食上还是在儿子的教育上,常有冲突。她一直隐忍。
刘成他爸死得早,张红英一人把刘成拉扯大,所以刘成特别顺着他妈。
本来婆媳问题就是个世界级难题,张红英居功自傲,觉得儿子是她养大的,一切都该听她的。刘浩然姓刘,是她刘家人。而柳妍是外姓人。所以刘浩然的养育问题她也常自作主张。
在刘浩然才半岁的时候,张红英坚持给刘浩然添加辅食,这本没什么。但在放不放盐的问题上,张红英坚持要放盐,柳妍心疼儿子,按照科学哺育方式,零岁婴儿摄入盐会加重肾脏的负担。
张红英不听,因为这事,柳妍跟婆婆怄过几次气。刘成却埋怨柳妍挑剔,柳妍气结。
张红英还喜欢烧一大锅菜,吃不完次日热了就算一顿。柳妍觉得吃隔夜菜不健康提出来,因为这个问题,婆媳俩闹过几次。只有柳妍在的时候,张红英就甩脸色,说你爱吃不吃;刘成也在的话,她就哭哭啼啼,说柳妍嫌弃她,一边哭一边冲回房,把房门关得砰砰响
刘成一边哄张红英一边让柳妍向她妈道歉。
后来柳妍发现张红英这样烧菜是为了方便。中午她一个人的时候,她也能做丰盛的饭菜,晚餐一家大小回家,她把剩菜热了吃,就为了晚上赶去跳广场舞。
刘成说妈有朋友和爱好多好,多少老人觉得孤单,难得她有自己事干不用烦我们。柳妍无言以对。她能说什么,难道她跟刘成说你妈中午给自己做好吃的,晚上我们回家就随便对付?
刘成总说,“柳妍,你就让让她,那是我妈。”要不就说,“你不想想,浩浩是妈带大的,你不能过河拆桥。”
柳妍不能反驳,也不想反驳。虽然张红英没带刘浩然睡过一晚,但每天早上确实由张红英送孩子上幼儿园。她和刘成通勤的时间长,送了孩子去幼儿园已是早高峰,容易迟到。作为职场新人的他们,送孩子的事情只能交给婆婆了。
柳妍也知道婆婆帮的是大忙,但刘成每次这样说,像她这个做媳妇的有多不懂事似的,总在鸡蛋里挑骨头。
最终两婆媳关系破裂是在刘浩然的教育问题上爆发的。
柳妍说过无数次不让刘浩然看电视玩电子产品,但很多次,柳妍下班回家,电视开着,刘浩然正津津有味坐在地上看电视,要不就坐在沙发上玩ipad。张红英自己则和另外几个老太婆在搓麻将。
柳妍真冒火,有一次忍不住当着众说了她,张红英又哭又闹次日便收拾包袱回了乡下。
柳妍太多憋屈根本不知找谁说。每次刘成便怪她不识大体。日复一日,也不知道是本来就不够爱,还是爱便在这些鸡零狗碎的琐事里消逝了。
柳妍只好寄托工作,倒是事业有成。而刘成,还是老样子,打着一份薪水不高的工。
刘浩然七岁读小学那年。柳妍用尽积蓄,买了一套六十平的二手学区房。
张红英嫌弃房子小,小区没人玩,便不肯跟过来住。只在柳妍夫妇加班实在忙不过来时帮忙接一下孩子。
柳妍终于摆脱了骄横又作的婆婆,没了婆婆,与刘成的关系似乎缓和了些。但每个周末,刘成不是拉她和儿子去张红英那里,就呼朋引伴出去玩。
柳妍担心孩子输在起跑线上,情愿刘成出去玩,她带儿子去上补习班。她听说,那些上清北的孩子,就是从一年级开始补习,奋斗十二年来的。
“鸡娃”变成常态。柳妍有时间就带刘浩然去补课,既补文化又加练才艺,补语数英,学钢琴又练跆拳道,柳妍希望有个文武双全的儿子。难得刘浩然对补习这事儿并不抗拒。只可惜刘浩然无论怎么补课,在班里的成绩还是中等。
就这样,逐渐变成周末孩子补习,大的节假日才回婆婆那边。这样的日子,让柳妍轻松许多。她统筹好时间,在孩子上补习时,她就在附近上瑜伽课。一举两得。
那年刘浩然八岁,最普通的一个周末,柳妍依旧带儿子去上补习。临近期末考,补习社那边说要加码,上下午都要补。刘成拍拍儿子肩膀说:“儿子加油。考完试老爸带你去迪士尼玩。”
刘浩然欢呼雀跃地出门去了,柳妍跟在后面摇摇头笑了,这孩子,心里还是装着玩啊。不过才八岁的孩子,又能要求他多懂事呢?这样想,柳妍对儿子成绩中等这个事实释然了。
也或许,今天的补习会有用,这个期末考会考好也不定。柳妍与儿子有说有笑去到补习社,刚好上课。她有足足一个早上的时间,可以先去喝杯咖啡,然后去上一节瑜伽课。
早上十点,她去车里拿瑜伽服准备去上课,发现上次把衣服洗了后,忘记带上车了。看看时间,十五分钟的车程,来回三十分钟,还来得及。
谁想到她回到家,撞到不堪的一幕:刘成和一个女子衣衫不整在房里。对着推门而进的柳妍,刘成反而问了一句:“你,你怎么回来了?不是补习一天吗?”柳妍盯着刘成看了几秒,又看了眼缩在刘成身后的女子,被气笑了。她扯了扯嘴角,径自走向衣柜,拿了装了瑜伽服的运动包离开了。
没有撕,没有大吵大闹。出了门,柳妍才感到阵阵寒意袭上心口。居然把人带回家了,带回她买的房子里。这男人平时护着老妈也就算了,不管孩子学习也罢了。如今,竟猖狂到把小三带回家。出个轨连酒店钱也想省,这男人渣到什么程度!柳妍真为刘成感到恶心,她不明白自己为什么可以和这样的人相处了近十年。
等刘浩然考完期末试,柳妍一纸离婚协议书拍在刘成面前。没任何商量的余地。
学区房存款和车子归柳妍,婆婆住着的大房子归刘成。
3
离婚后,柳妍把更多心思用在儿子身上,儿子也不能说不乖,但学习成绩总上不去,柳妍有时急起来会骂刘浩然笨,每次儿子躲在墙角流眼泪,她又心软,发誓再也不骂儿子了。
补习班继续上,只要听到哪个补习班好,无论离家多远,无论补习费多贵,她眼也不眨就给报上。
每个周末和寒暑假,就是母子俩“弯道超车”的日子,柳妍相信“勤能补拙”,“一分耕耘一分收获”,她陪着儿子,跑过无数补习班。刘浩然的学习成绩,始终不好不坏。每一次考完试,柳妍都把希望寄托给下一次考试。
她暗暗说:所有的努力都会有收获的。她自己在工作上,也是拼尽全力,如今已是销售处经理。手下有五六十号人马。
可是,真的并不是努力了就有成果的。不如愿的事情,还是在这个她最最在意的节点上发生了。她的儿子,刘浩然,在他人生最关键的一次大考——高考,考砸了!砸得透透的,没半点可以让人原谅的理由。
柳妍越想越气,这是老天没眼吗?凭什么她付出了那么多,一点收获没有?
为了让刘浩然安心读书,她没再嫁人。她一有空就陪着刘浩然写作业上补习班。你说刘浩然缺少父爱?她从来没阻止他父子俩见面。刘成随时可以来接儿子去相聚。
她真弄不懂,自己哪里做错了?是刘浩然太笨,还是太不懂事?太辜负她的期望了?十年了,他没有一次考试能让她感到骄傲,是的,没有一次!
柳妍实在没办法再安心工作,她交代了下属,便赶回家。她也不知道回去要干什么,骂刘浩然一顿?别人读书你读书,你用十二年的时间,就读出这个鬼样子,连个二本都上不了!
回到家,儿子不在家。厨房一片狼藉,是做烘焙后没洗的餐具。
去哪儿了呢?成绩不好躲起来了?可他今天还在做烘焙?说起这个事儿,她就有点恼火。虽然她自己时不时也会整个蛋糕贝果什么的,但她不愿意看到刘浩然丢下作业后,一副欢天喜地帮忙做烘焙的样子。
到了高中,他也时不时会一早起来做面包烤司康给她做早餐,别人都羡慕她有一个暖男儿子,她无言以对。她要的是分数,实实在在的分数。而不是充满麦香味的早餐——是的,刘浩然做的早餐真的不错。
她就不明白,她花的那些钢琴跆拳道课的钱。是不是丢马桶里了?刘浩然从未表露出一丁点文艺男的气质或男子汉的气概。他怎么爱上烘焙这事儿?所以到了高三,她是坚决制止他碰厨房的东西的。当然,刘浩然也没时间再做烘焙了。
不会是考太差想不开吧?她点开微信,问儿子去哪里了。一直没回她。打电话已关机,在家校群里问了一下,有个家长回了她,说听儿子说了下,几个同学去老师那里,还说刘浩然做了蛋糕送老师。柳妍松了一口气,猜儿子手机没电了。犹豫了一下,终没好意思问老师。
考这样的成绩,他怎么还有心情做蛋糕?还有心情约同学?他是榆木脑袋吗?自己不难受吗?
柳妍越想越气。等了一会儿,觉得很烦躁。就下楼出门往儿子学校方向走。她也不知道儿子的老师住哪里,但出来逛总比闷在家里好受。
穿过公园,有一段路是河堤,才没走多久,发现河堤边聚了很多人。正想瞅个究竟,有个少年从人数中走出来,浑身湿透了,有位妇人上前拉少年的手说:“小伙子,你叫什么名字?你父母呢?留一下你父母的电话吧。”
居然是刘浩然!柳妍的心一紧,他怎么了?跳河自杀?!
刘浩然掙开那人的手说:“阿姨,不用了,别告诉我父母,我走了。”他的样子疲倦而狼狈。眼睛全是血丝。
“诶,别走啊。”人群又围上来。
柳妍的泪一下冲上眼眶,这个养了十八年的儿子,非但没考好高考,还想以这样的方式“离开”她。他究竟于心何忍,这没良心的东西!
怒火攻心,她走上前,大喊了一声“刘浩然”,刘浩然一脸诧异,“妈……”一声还没喊完,“啪”“啪”清脆的两声,便挨了两耳光。
“啊”人们一阵惊呼。“你怎么打人?”“你这妈怎么这么不讲道理,一来就打人。”有个中年妇女跳出来指着柳妍说,“这儿子不是你亲身的吧?”
柳妍被气笑了:“不是我生的难道是你生的?”
围观的群众愤怒地包围着柳妍,柳妍不明白了,她教儿子怎么还用旁人来管。真的站着说话不腰疼,就因为从未打过儿子,十年来未动过他一根手指头。今天他考了个烂成绩,还想不开去跳河,不该打吗?
她不知怎么跟大家解释,也不想解释。只好嘶吼:“我教儿子用你们多管闲事吗?!”
刘浩然也护着他妈对大家说:“叔叔阿姨,是我不对,我该打。你们不要说我妈妈了。”刘浩然的声音带着哭腔,“我妈今天一定很难受的。”
人们议论纷纷,说柳妍有个这么懂事的孩子,真的是上辈子拯救了银河系。又说:“你儿子救了人,已经很疲倦了。被救的孩子父母还没找到,你留个电话地址吧。”
“什么?我儿子救人?”
“你以为你儿子干什么?游泳?游泳不至于打啊,那么大的孩子了。”
“他救了谁?”
“一个六七岁的小孩,已送进对面医院了。”
“原来是这样啊。我,我误会儿子了。”
柳妍这个乌龙摆得够大的,她看着儿子脸上的掌印,心疼得想哭。她摸了摸儿子的脸:“对不起浩浩,妈错怪你了。”
“妈,我没考好。”刘浩然还是提了这茬,“对不起,我真的尽力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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两人回到家,柳妍催儿子去洗澡,自己到厨房做晚餐。打开冰箱门,才发现满满的食材,都是刘浩然买的。她多久没做过饭了?自从儿子高考完,这半个月来,做饭的任务儿子全包了。
还别说,儿子在做菜方面还真有“天赋”,每天变着花样不重复。每次吃饭她都想,如果儿子读书能像做菜这么用心,早就成学霸了。
说到高考成绩,柳妍的心还是堵着。
她觉得不甘心:“儿子,要不复读吧?”
“妈,我想过了,就算复读,也高不了多少分。数学和英语我太弱了,没办法提高。”
柳妍扶额,真的,一直以来,这两科都在拖后腿。为啥每次考试,成绩都不拔尖,数学和英语,一直是老大难问题,从初中就是“困难户”了。
这两科补课补得最多,平时看剧,刘浩然也专挑英文剧来看。好像也没什么起色。所以想凭高三一年就把数学英语补回来,那真是想多了。
刘浩然对自己有清醒认知。反而是柳妍,还是无法接受儿子考不上本科的事实。
“你不试一下怎么知道?”她努力想说服儿子。
“妈,我想报烹饪专业。我查过了,芷江职业技术学院,有个‘烹饪工艺与营养’专业,我成绩能上,也是我喜欢的。”
“什么?你要做厨师?厨师什么人都能做,根本不需要去读。你傻的吧?读十二年书就去做厨师……真被你气死!”
“我们今天去王老师那里,征询王老师填报志愿的意见,王老师也支持我……”
柳妍感觉自己真的要奔溃,她实在没办法冷静下来和儿子好好说话。她知道她喊多大声也改变不了儿子高考分只有368的事实,她也承认,再让儿子复读,也未必能成功。但,至少还有机会啊。
正在她打算努力说服儿子的当儿,一阵电话急响,同事陈裕的来电。陈裕跟她一样,都是销售部经理。虽为竞争对象,但陈裕一直对她不错,大家背后都议论陈裕想追她。她当没听见。
陈裕来电是告诉她,周丽今天被张总骂了,说要“炒她鱿鱼”,问柳妍怎么回事。陈裕还说好像是因为一份计划书的事,耽误了一个大项目。
“计划书!糟糕!”
柳妍才想起来今天周丽的那份计划书她没审核签名,周丽应该是在张总那边交不了差。大概被责骂了——也不至于“炒鱿鱼”吧。她心烦意乱。周丽平时非常得力,是她的左右手。还有她也知道周丽靠这份工养家,周丽的老公好像生了什么病,一直养在家——她太懊悔今天那么粗暴对待周丽和那份计划书了。
其实她又有多少时间能心平气和?工作是咬着牙拼。
有多久了,她没好好审视过自己内心,她经常处于焦虑的边缘。她呈现给儿子的,一直是一个焦虑而烦躁的妈妈。
她打电话给周丽,周丽语气不好,没聊多少句,说我这次被你害死了,张总问我是不是想收拾包袱走人。柳妍知道错在自己,安慰了周丽几句,说一切她会负责的。
挂了电话,看看时间,晚上八点。她想了一下,决定还是要去张总家一趟。有些事情,需要努力一下,说不定还有挽救的机会。
她跟儿子打了声招呼,说要出去一下,让儿子自己好好吃饭。回来他们再谈填报志愿的问题。
“妈,如果读了芷江学院,我可以考专升本,考扬州大学,那里有全国最好的烹饪专业的。”
柳妍停住脚步,回头看着儿子,这个眼眸干净的青年,懂事有礼,心地善良,乖巧体贴。这些都是她的骄傲啊。
她的眼眶有点湿润。其实她儿子,真的有认真思考未来的路的。
她点点头:“好的,妈妈还有一些工作的事情要处理。填志愿的事情,你认真思考,只要是你想做的,妈妈会支持你。”
“噢,妈妈万岁!”刘浩然开心得跳起来,“妈妈晚上出去要小心,要我陪你去吗?”
“好吧,那就一起吧。”柳妍突然想让儿子看看自己的工作,从此以后,她的艰辛,会让儿子看到,她不再让自己憋屈。
走下楼梯,她打开朋友圈,突然看到旧邻居发了一条朋友圈:
如果你还在的话,今天便是你金榜题名、圆梦大学的日子。望天堂没噩梦,亲爱的依依宝贝,在那边一切安好。
柳妍想起那个叫沈依依的女孩,旧邻居的女儿,学习成绩特别优秀,高中考上全市最好的重点高中。但在高三第一学期,因抑郁症自杀。原因不得而知,有说学习压力太大,也有说是感情问题。
柳妍在那条朋友圈评论里发了三个双手合十的表情。看看身边高大俊朗的儿子。她突然觉得,自己很幸运,也很幸福。她伸手牵住儿子的手说:“前面的路有点黑,我们拉着手走吧。”
“好的,妈妈小心点。”
儿子干燥厚实的大手握着她,她突然觉得很安心。今晚,她一定会争取把周丽留下来的。
“妈妈,爸爸那个病……会死吗?”刘浩然突然问道。
“你怎么知道你爸得病了?”柳妍的心狠狠一跳。
“奶奶上个月打电话告诉我的。”
“你为什么没告诉我。”
“我怕你担心我担心……”
难怪……柳妍用力握了握儿子的手。有泪冲上她眼眶。但那一刻,她的心却是暖暖的。
(全文终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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Onodera
1秒前:她打电话给周丽,周丽语气不好,没聊多少句,说我这次被你害死了,张总问我是不是想收拾包袱走人。
IP:67.17.9.*
Nasser
4秒前:柳妍实在没办法再安心工作,她交代了下属,便赶回家。
IP:34.29.5.*
利·劳森
3秒前:她扯了扯嘴角,径自走向衣柜,拿了装了瑜伽服的运动包离开了。
IP:93.58.1.*